第二章 雪女‧冰晶戒
沈洛年見少女破涕為笑,不禁鬆了口氣。
「好了… …」沈洛年扠著腰,故作嚴肅地說:「在立咒誓之前,至少妳也先說清楚妳到底是誰,還有立咒誓的原因。」
「嘻嘻,你這模樣很好笑喔。」少女嫣然一笑,十分惹人憐愛,讓所有人看見都為之動容。
沈洛年張大嘴巴,看得目瞪口呆… …媽啦,這種笑容也太作弊了吧!
少女瞄了沈洛年一眼,才發現自己剛才那一笑似乎影響太大,當下收歛笑容,內心不斷自責,又多瞄了沈洛年一眼,卻見沈洛年似乎已經回過神來,這才稍感安心。
「你到底… …是什麼人?為什麼剛才我會… …」沈洛年當下暗自戒備,一臉狐疑的問。
「呃… …抱歉,剛才是我的天成之氣。」少女尷尬地說。
媽的,果然是妖怪嗎? 沈洛年反應性的退了一步,身軀輕化戒備。
少女看到沈洛年的反應後不禁苦笑,一臉歉疚地說:「我道號雪麗,如果以人類的認知來說的話,我是一名雪女… …」少女頓了一頓,很快便繼續說:「… …剛才的天成之氣是『憐玉之氣』,與仙狐一族的『喜慾之氣』相似,但並不會引發別人的慾念,只會引起別人的疼愛之心,別人看見就只會待我們跟小孩子一樣疼愛,不會怎樣的。」
雪女嗎?所以是因為原形跟人類很像才分辨不出? 沈洛年一臉狐疑。
「天成之氣對我不是沒用嗎?」沈洛年說。
「的確是… …」雪麗見沈洛年放下戒心,馬上恢復笑容說:「不過我們一族的道行比其他妖族高,而你只不過是換靈短短一個月,仍是會受影響的。」
對喔,現在的自己比以前可差得遠了… …沈洛年想到此處,當下暗自提醒要加緊修練。
「對了,那為什麼你要跟我立咒誓?」沈洛年說。
「沒有什麼特別,只不過是想跟在你身邊。」雪麗甜笑說。
媽啦,這還算沒什麼嗎? 沈洛年白了雪麗一眼,搖著頭說:「不行,我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。」
雪麗聽見後一怔,馬上捉緊沈洛年的手苦苦哀求道:「不要啦,人家要跟著你啦。」
就算拒絕她還是會跟著自己吧… …沈洛年看著眼前這個少女,不禁心頭一軟,反正她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惡意,而且不久之後就會有一隻狐狸,多一個雪女也不要緊吧… …
沈洛年於是揉了揉雪麗的頭,柔聲的說:「好了,先說咒誓內容給我聽吧。」
雪麗當下大喜,跟沈洛年說了咒誓內容,其中的不妥當之處亦被沈洛年修改了,大約過了十分鍾後,二人才正式開始立誓。
「我雪麗願以沈洛年為主人,並以其渾沌原息作為交換,直到雙方願意解約為止。」
「我沈洛年願提供渾沌原息予雪麗,以交換作為主人的權利,直到雙方願意解約為止。」
說罷,一道藍光閃耀,卻見二人的左手無名指根部套著個淺藍色、半透明的戒指,並且帶著少許寒氣。
沈洛年看著戒指,想起當初和懷真的咒戒叫血冰戒,可不知這是否也有名堂?於是試探地問:「雪麗,這戒指叫作什麼?」
卻見雪麗似乎因為成功立誓而興奮過頭,只一直瞪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,一面興奮地叫:「這個是冰晶戒喔!真的成功了喔!」
叫冰晶戒嗎… …沈洛年見時候不早,跟雪麗道別過去便匆忙回家。
然而兩人卻不知道,咒戒的出現,將會令二人的命運出現轉變… …
*** ***
次日。
放學時間。
班房中大部分的同學經已離開,只剩下沈洛年一人留在課室。
沈洛年獨自一人坐在窗口位置,托著下巴發呆,不過沈洛年這次可不是在偷看操場上的女生,而是在等待一個重要的時刻… …
與她相遇的時刻。
沈洛年看了看手錶,發現時間不早,而且重要的是 ─ 在不走的話,恐怕就會被朱老師「開導」,沈洛年於是提起背包,徑自往校舍後面的巷道去。
大約五分鍾過後,沈洛年才走到巷道。
但沈洛年並沒有直接走進巷道,而是在巷道耐心觀察狀況,打算來一招「黃雀在後」。卻見裡面三人依然是一副校園霸凌的模樣,一切都沒有改變,接著便是等待妖怪的出現了。
然而大約十分鍾過去了,仍然未有妖怪出現,沈洛年轉念一想,才發現當初是因為自己不慎釋出渾沌原息才打開兩界通道,如今沈洛年對原息的控制力比以往強,當然不會無故打開通道。
眼看巷道內的三人打算離開,沈洛年不禁焦急起來,內心更不斷掙扎應否放出道息?
就在沈洛年思考之際,巷道內突然出現耀眼光芒,令沈洛年不得不伸手擋著強光。
下一瞬間,巷道內妖炁一爆,一股強風往外狂捲,更吹得漫天沙塵,一時之間也看不清那是什麼妖怪。
隨著煙霧漸漸消散,巷道中出現一個似人的身影,仔細看去,沈洛年不禁瞪大了眼睛,卻見那人十分高大,穿著原始的皮衣裙,雙足精赤,左手拿著短矛似的問題,右手提著一個半人高的長盾牌… …媽啦,這不是鑿齒嗎?
看著眼前這原始人形象的妖怪,沈洛年不禁暗暗心驚,這正是當初把沈洛年胸口貫穿的鑿齒,沒修練炁訣的變體者根本不能抗衡,若然賴一心他們來了恐怕也是送死。
不過現在的道息量這麼低,鑿齒為什麼能夠出現? 沈洛年不禁狐疑。
就在沈洛年狐疑之除,鑿齒似乎已發現他,高舉短矛對著沈洛年衝去。
「快退開!」
突然銀光一閃,一道人影在沈洛年面前出現,毫不畏懼的迎上鑿齒,只見那人手中長槍或推或甩,就是不讓鑿齒的巨力擊中自己。
那手提銀槍的人自然是賴一心,卻是剛才鑿齒出現的那一刻放出了龐大妖炁,令賴一心不敢怠慢,馬上趕到現場。
沈洛年心念一動,馬上轉身往後看,卻見一名容貌端麗、氣質不凡的熟悉臉孔正憂心忡忡的留意著戰況… …即使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眼前,但那魂繫夢牽的名字卻提不起勇氣叫出口。
突然沈洛年身後傳來了一下強烈的巨響,卻見賴一心被鑿齒一下猛撞吐出鮮血,往後飛摔出去。
「一心!」葉瑋珊失色驚呼,顧不得鑿齒的危險性,急忙奔至賴一心旁邊。
鑿齒瞄了葉、賴二人一眼,露出了極為可怕的笑容,舉起短矛對著二人刺去,葉瑋珊見狀只好把炁息猛然往前急湧,逼開了鑿齒,但似乎沒有造成什麼傷害。
但這下可把鑿齒惹火了,只見鑿齒突然怪吼一聲,舉起短矛對著二人衝來。
眼見鑿齒彷彿沒事一樣對著二人衝來,葉瑋珊不禁心中一涼,卻見眼前突然冒出了一道白影,奪去了手上的匕首說:「借來一用。」
說罷,只見那人腳下冒起了一團黑影,帶著那人飄飛而起,對著鑿齒迎去,只見那身影突然一分為五,匕首反射著的銀光格外引人注目。鑿齒見狀不禁大吃一驚,不斷胡亂地揮舞著短矛,打算擊退那身份不明的白影,但卻總是揮了個空。
銀光一現,那人已在眼前消失。
銀光再現,匕首經已對準要害。
只見那人身影合一,高速轉折到鑿齒身後,鑿齒連轉身都來不及就已經倒在地上。
葉瑋珊見狀不禁張大了嘴巴,連自己和賴一心都無法擊退的敵人,那人居然可以如此輕鬆打敗,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?
就在葉瑋珊狐疑之際,那人卻向著她飄飛過來,葉瑋珊於是緩緩站起,打算向那人道謝,怎料那人把匕首放下之後就已經離去,沒有多說什麼。葉瑋珊呆立在原地,看著手上的匕首並沒有染上血跡,看來是那人把鮮血抹去才交還。
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,葉瑋珊的臉孔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。
*** ***
媽的,痛死了!
沈洛年揉著頭,籍此減輕精智消耗過大帶來的痛楚。雖然沈洛年近幾日都有在修練原息,但卻忘了冥思增加精智力。
沈洛年勉強挨著頭痛,幾經辛苦終於回到家,吃力地扭動鑰匙把門打開。
沈洛年二話不說的扔掉書包,走進房間打算睡覺之際,卻見一名美艷女子正坐在他的床上,一臉凝重的說:「你這小偷,終於找到你了!」
「懷真!?」
下回文案:
懷真‧雪麗,因何事爭吵不休?
沈洛年與懷真會否再度立咒誓?
餐廳、車站,相繼出妖,白宗門人遭受重創?
沈洛年趕赴助戰,竟被懷疑是化人妖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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